Google的创新DNA,是一种无情的基因

Google在近日向用户发出通知,2月16日,Google将停止Google Talk服务,即时通讯服务将悉数转移到视频群聊软件Google Hangouts中——至此,Google Talk这一款曾经阻击Skype多年的IM产品,正式地被拔掉了氧气管。和预料中的情况一样,对于这位老兵的寿终正寝,人们并没有太多唏嘘。

事实上,任何一个Google的深度用户,大抵都已习惯了Google产品“莫名其妙”的消失。从3D角色互动服务Lively,到GOOG-411语音搜索服务、在线字典、社交搜索引擎Aardvark、Google Web安全、网页报刊阅读应用Fast Flip、PC文件搜索应用Google桌面,再到Google Apps for Team,Google Listen和Google Video for Business,iGoogle、Google Mini、Google Talk Chatback、Google Video、Symbian Sarch App、Google Reader、Snapseed桌面版、Quick office应用服务、探索者项目……Google从2008年至今,已废掉了大大小小的几十款产品。在这些产品中,既有那些被Google定义为“过时”的产品,也有许多创新产品模型。

Google式创新的特殊性:缩小盲区

纵观Google的产品,很多产品是在其核心体系之外的。这恰好可以联系到哥德尔第一定律来做解读:即任何一个体系凡是自治的,必是不完全的。Google的搜索引擎地位在世界范围内几乎实现全面覆盖,其背后自然会形成一个庞大的价值网络来支撑搜索引擎地位的巩固甚至垄断,但这个网络决定了Google的能力边界,边界之外的地区,恰恰就是Google的盲区。

Google的创新其实是在尽可能地缩小这个盲区,于是采用了一种广泛播种的方式。Google从不忌讳创新的领域,可以不计成本地组建团队为某一个细小的idea奋斗,所实验的其实并不仅仅是这个产品的可行性,而是扩大自身的网络边界、缩小自身盲区的可行性。

借壳,却未必重生

以这一次的Google Talk为例,其实在近一年多的时间里,其核心部件就在不断地过渡到Google Hangouts中。这是一个类似于器官捐献的过程,Google Talk的代码会在Google Hangouts中得到重生。也就是说,Google Talk并不会完全消失,它只是完成了一种使命,比较悦耳的说法是“助推器”,犀利一些的说法,则叫做“垫脚石”。

但Google Hangouts很有可能会走向Google Plus的旧路,在2013年关闭了Google Reader之后,Google希望将用户引入Google Plus,但事实上这种计划并没有成功,Google Plus的用户数量并没有得到增加。这种状况Google是完全可以预料到的,但我在上文提到了,Google的创新在于缩小盲区,用户数量是普通产品的重要参考条件,但对Google而言并不是。

借壳却未必重生的原因在于,Google对旧产品的借鉴是片段性的,它是对新产品某一部分功能的补足,但却不是新产品的核心支撑,这意味着用户需要适应一款似曾相识的新产品,加上经常擅自终止服务的前科,用户对Google新产品并没有过去的那种依赖感。

Google的创新DNA,是一种无情的基因

Google官方曾多次谈到终止某些服务的初衷,核心原因无非是希望能够集中精力,投入到更有前瞻性和深度意义的产品中。而现如今,谷歌的大清扫越来越频繁,从“年度清扫”逐渐演变出了“春季清扫”、“冬季清扫”,虽然Google的产品矩阵在不断扩大,同时,消失的产品也越来越多。这俨然已经是谷歌的一种常态的创新模式,它不是脑力和技术的比拼,而是来源于决断杀伐,是一种壮士断腕的残忍式创新,因为每一次终止服务,都代表着资金投入付之东流,而且会有大批用户对Google产品失去依赖性和信任感。

这种创新方式所消耗的财力物力和人力成本,不是小团队所能负担的,但Google的这种模式却早已经被中国的很多互联网公司所采用,例如微信前不久试水的微信相框,小米与360都推出过的米键和智键,都是核心业务之外的,对自身边缘的试探。Google的创新模式对于财力雄厚的它来说,不失为是一种很有效的实验方式,自己动手大义灭亲也无人可以指摘,只不过这让人们意识到,所谓的创新DNA,原来是一种无情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