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协定
我们为什么要接受这种令人讨厌的、封建制度一般的事情呢?原因是大数据的诱惑,以及对网络开放性的崇拜。你的面包机可以被黑客攻击,的确(就像你城市里其他那些被黑客攻击的设施一样),但在同时,通过一种模糊的协定,随着“独裁者的垮台以及坏行为在数据上愈发明显的体现,最肮脏的网络就要崩溃了”。而且当“现代国家消亡时,物联网会接手治理。”他说的这一切都很难让人相信。
用侵犯式的手段密切跟踪我们——不仅是在我们的家里,而且在汽车里和身体中——数据驱动的设备可以推动、操纵并影响我们的行为、习惯与偏好,限制我们的自主性,带来量化、区分与歧视。
如今的政治经济是靠一种笼统的社会制度维系的。这种笼统有利于个人——因为我们能控制谁可以以及谁不可以拥有我们的个人信息。这种笼统从社会意义上讲也是很重要的,不然我们就会把自己变成一群完全个人主义的、分割的、在微观经济上半自动化的、被操控的生物。
我们理应有一种更智慧的解决方案,而不是垄断科技公司提出的“开放性”、“包容性”这类空洞的口号。
在最糟的情况下,这是一个终结政治的可怕方案,剥离了我们与“物”衔接的政治意义,把我们生活所需的关系与物体定义为“数据流的添头”——数据流不能给我们提供任何东西,只能给我们带来虚情假意的企业与政府,而且完全不受我们控制。(赵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