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机器人、人工智能及工业4.0

  渠道本来就只是商品或者服务的一个通道,这个通道可以通过一个物理的位置过去,而那些必须从线下获取的服务,只有去线下才能真实地把兑现掉才算完成买卖。互联网有技术上的特质:全天候、超越地理位置、个体精准、可追踪、智能计算等等,这个优势太明显了,历史的车轮从来是不会逆转的,哪怕原地打转或者短暂地倒退一下,但整体还是往前走的。

 

  1999年那会儿互联网第一次泡沫就很厉害了,直到2014年大家似乎才开始觉得发生了颠覆性的改变,特别是微信、电商、O2O的出现。那么,它用了15年的时间才形成了现在的局面。可以粗略类推,也许未来10年内渠道式的商业是不会有太大没落的。这些大佬们提出的概念,马化腾提的是连接器connecting,因为腾讯的核心资产是用户。马云提的是DT(data technology)时代;周鸿祎提的是IOT(Internet of things)“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去数据化”,而数据需要安全;李彦宏主要讲人工智能和大数据,这块他在BAT中相对有优势;雷军则说手机是世界的中心。其实都是各卖各的葫芦,我认为,未来10年科技大的趋势就是四个:设备小型化、万物互联化、生意数据化、模式分享化。(见之前文章)

 

  3、 说起工业革命4.0机器人工业的发展,就想起您上次聊的“我们终究会走入‘黑客帝国’呈现的时代”,所以是否可以这样理解:未来是“高级智能的批量化时代”?您自己如何看待国内这个领域的发展现状?

 

  我比较悲观,觉得国内企业还是有很深的不安全感——怕完蛋,怕被对手超越了,因此其实投入很少的钱去做前瞻性的专利研究。在人类文明的发展进程中,上一代人总要给下一点人留下点什么,而我们今天又恰恰非常吝啬于为下一代人留下什么。大家都没有勇气去做一点看似无用的事情,这是我们整个社会深刻的不安全感,从环保资源、道德自律这些层面来看,也都是如此。

 

  我们现在整个社会有在进行微创新,但原生态级别的创新我们举步维艰啊。管仲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可能还需要一代两代人吧。只有到不再为了生计奔波时,不再为了保全财富性命忧心时,我们才有足够的耐心去做那些无用的事情。

 

  4、 硅谷发展到今天依然是给我们带来很多惊喜,更多的创新公司出自这里,其中,大家聊得很多的是硅谷文化,就您这次游学而言,您觉得它的核心是什么?特别是对于初创公司而言,它的优势是什么?

 

  王冠雄:出现在我脑海的第一个词:散漫,特散漫,或者叫放松吧。我去Google参观时,当时美国时间上午10点多吧,他们真的就是在那里打沙滩排球。然后看见公司咖啡厅里有两个人在聚精会神地讨论,我去问他们在讨论什么,他们说在讨论“离开Google以后要做的事情”。我觉得谷歌对于人性的理解比较深刻,因为完美的作品通常是在放松的状态下做出来的。

 

  第二点就是专注,他们可以很长时间地专注一件事情,譬如说开会。我不知道是饮食结构的差异还是什么,我自己开一个很长的会议容易犯困,许多老美好像不会,他们可以高度集中地讨论、头脑风暴。

 

  第三点,他们崇拜英雄,尊重创新。这像中国的国画和西方的现代艺术一样,西方人更关注的是你想表达什么,至于这个表达形式怎样不要紧。他们很尊重敢于创新的人,具有差异化的人,他们欣赏的并不是简单的表面innovation而是真正的different。罗素说过:参差不齐乃是世界幸福之本源。

 

  第四点,他们的媒体够专业,真的拥有改变的力量。譬如说,硅谷着名的莫博士等,他们的blog有时候就可以改变一个创业公司的命运,乔布斯和他也有很深私交,也要买账。在中国,通常要么黑我,要么粉我,似乎没有中间状态。所以有人就说了,我们产生不了莫博士,于是我们产生了一堆自媒体。唉,这不是自黑。

 

  5、我记得您上次也聊到过硅谷有一种契约精神,这种契约精神在国内也是相对比较缺乏的,您对于契约精神的认识是怎么样的?

 

  王冠雄:他们认为契约是神性的,这个可以追随到《圣经》。比如他们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因为很多伟大的产品创意或者契约是写下餐巾纸上的,这个餐巾纸在他们看来也有契约功效,签一下名就可以了。但在中国,签字、盖章、按手印,文化上好像只有通过一系列的操作契约才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