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的预言家如何帮谷歌创造终极人工智能

北京时间4月26日消息,谷歌一直都是一家人工智能公司,因此去年底人工智能领域中的领先科学家之一雷·库兹韦尔(Ray Kurzweil)会加盟这家搜索巨头本来不应让人感到惊讶。但是,谷歌的这次聘用活动却让有些人眉头一皱,因为库兹韦尔很可能是最著名的“硬人工智能”倡导者,认为在人造物体中是有可能创造出意识的。

谷歌正在利用“深度学习”(deep learning)技术开发人造大脑,并在聘用库兹韦尔以后又将计算机神经网络“教父”吉奥夫雷·辛顿(Geoffrey Hinton)拉到自己的阵营中,这一切意味着谷歌可能会成为最大胆的人工智能开发商。对于这个事实,有些人可能感到无比激动,而有些人则会觉得极其不安,或者是两种情绪兼而有之。

在本周二,库兹韦尔通过Google+群视频聊天工具Hangout主持了一次视频见面会,其中谈及的内容与即将发布的由威尔·史密斯(Will Smith)主演的电影《地球过后》(After Earth)有关。这部电影展现出的是未来主义的概念,而库兹韦尔则是现实中的未来主义者,两者相得益彰。在这次讨论中,库兹韦尔触及的话题包括空间旅行的必要性,以及如何利用太阳能来解决全球能源问题等。在视频会议结束以后,库兹韦尔接受了《连线》杂志的采访,谈及了更多细节问题。

以下是采访内容摘要:

《连线》:在刚刚结束的Hangout视频见面会中,威尔·史密斯(Will Smith)说他的床头摆着你写的一本书,因为他一直都在参演许多科幻电影。你对科幻的看法是什么?

库兹韦尔:科幻就是猜测未来将会发生什么的好机会。对于我这样的未来主义者来说,科幻能给我带来想象的空间。就科幻作品的作者而言,他们不会用现实的眼光与看待时间框架或其他什么东西。举例来说,在这部电影中,主人公在离开地球一千年以后重返故土,而那时迅速发展的生物进化已经让动物们变得跟他离开时大不相同,这就并非是用现实的眼光来看待事物。另外,科幻作品中还经常都会出现反面乌托邦的现象,因为与科学能给我们带来的好处相比,我们所能感知到的风险更大,这种感觉可能衍生出了许多戏剧性的故事。许多有关人工智能的电影都假想过这样的事情:人工智能将变得非常有智慧,但却缺少了人类的某些关键情感品质,因此会变得非常危险。

《连线》:对于预测未来而言,什么才是最关键的?

库兹韦尔:我在30年前就认识到,成功的关键是时机。我拿到过许多新技术开发计划,我要说的是,在提出这些计划的团队中,如果能向他们提供足够的资源,那么95%的团队都能开发出他们宣称的概念;但是,这些项目有95%都会失败,因为时机不对。比如说,我早就预料到搜索引擎将开始浮出水面,而在15年以前,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塞吉·布林(Sergey Brin)正好处在正确的时间和正确的地点,而且有了正确的想法。

《连线》:你预言到过搜索引擎将会出现?

库兹韦尔:没错。事实上,早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我写的《智能机器时代》(The Age of Intelligent Machines)中我就写过有关搜索引擎的东西。(这本书的出版日期是1990年。)

《连线》:那你是否预见到自己会为一家靠搜索引擎起家的公司工作呢?

库兹韦尔:那正是你无法预见的事情,就好像我们很难预见斯坦福大学的那两个小伙子(指佩奇和布林)有一天会把整个搜索世界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我能发现这样的事情:如果你仔细查看信息技术的性价比,那么这些信息就能令人惊讶地组成带有可预见性的、流畅的指数曲线。从1890年人口普查以来,计算的性价比就一直都在以非常流畅的指数曲线呈现出上升势头。无论任何情况都没能对这种发展势头造成影响,不管是战争还是和平年代里都是一样。我已经利用这种曲线对2050年的未来作出了预测;而在2013年,我们恰恰就处在应该在这条曲线中出现的地方。

《连线》:你在谷歌的具体工作是什么呢?

库兹韦尔:我在谷歌的任务是跟一个团队一起开发自然语言理解技术,并跟谷歌的其他研究人员协同合作。搜索的范畴已经跨越了仅仅是找到关键词那样简单,但现在仍旧无法阅读成千上万亿的网页和书页来匹配语义内容。如果你要写一篇博文,那么你肯定是有事情想说,而不只是写下几个单词和同义词而已。我们希望看到的是,计算机能真正领悟语义内容;如果能做到这件事情,那么人们就能提出更加复杂的问题了,而我认为此事是可以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