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透过达尔文进化论的宏观定义,发现上面的五个隐语,在人工智能即将到来的前夕,我们再来看看人类文明的进化和人工智能能否与人类和平共处。
按照中国科技大学金帆教授的阐述,未来生命和非生命将不再有明显的界限,所有的生命体和非生命体,统一表述为自然界的原子和分子,甚至更小的单位。在合成生命时代,人类与人工智能,人类智慧与后人类智慧,不仅没有界限,而且是互通互联的,甚至人工智能之间也是互通互联的。也就是说,人类在亲手培养了狗、骡子、狮虎兽、转基因大豆、人造酵母和细菌以及有人脑细胞的“聪明的”老鼠,现在,人类即将培养出比人类智能高出成千上万倍的人工智能。
物种的进化是无序的,没有一只上帝之手在事先就计算好进化方向,并且严格规定进化的节奏和快慢。也就是说,进化可以进化出符合人类生存条件的物种,也可以是不符合人类生存条件的新物种或者亚种。而进化的时间,可以是几亿年,几千万年,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
汽车发明于1885年,仅仅过了90年,上世纪70年代,各国就开始研发无人驾驶汽车,最终于2015年,谷歌公司推出全球领先的无人驾驶汽车,这距离汽车发明仅仅过去了130年,这中间还发生了两次世界大战和美苏冷战。如果没有两次世界大战和冷战时期的滞缓,恐怕时间更短。我们怎么理解无人驾驶汽车呢,如果说在驾驶汽车阶段,我们还可以把汽车理解为是人类出行的工具。但无人驾驶汽车已经脱离了简单的工具范畴,变成“人工智能马”或者其雏形了。也就是说,人类已经创造出马匹的“现代智能版”。结果显然,马类物种的宿命就很明确了,除了在马术馆,骑术场,零星的草原地带,我们还能看见多少马匹?现在我们去内蒙古,不会轻易看到牧民骑马牧羊的诗意画面,羊还在牧,但牧民们已经骑着摩托开着汽车去牧羊了。
我们继续设想,在未来,飞机是不是也会无人驾驶,回答应该是肯定的。2015年3月24日,德国汉莎航空由于副驾驶的恶意坠机导致的恶性空难,将飞行员思维的不确定性再一次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无人驾驶飞机的命题被再度热炒。实际上,无人机在军事侦察、航空拍摄、地质测量等领域,已经先于民航系统成熟已久。那么,未来人类会不会坐上无人驾驶的飞机,按照预先设定的跑道滑行,然后按照预先设定的程序起飞落地呢?这大概就是“人工智能鸟”(或者雏形)了吧。
达尔文在进化论里,谈到“物竞天择”,也谈到“物趋人择”,他谈到人类饲养的家鸽和对狗的驯化,当然这还是在物种本身的习性和适应性上的改变。未来一旦人类可以干预或者重新定义物种,就如罗彻斯特大学的一个研究机构,在老鼠的脑内注入人体中枢神经胶质细胞(脑细胞),让它变成“聪明的”老鼠,研究的本意是了解人类脑细胞进化的过程,但科学家从来不去管由此带来的伦理、道德和法律的颠覆。试想,如果让老虎鳄鱼拥有了“类人类智慧”,这样的人为干预,又将如何呢?
事实上,在农业科技方面,这样的人为干预基因技术已经比比皆是。一年多前,央视崔永元发起的对人类转基因食品的质问,至今没有答案。这些转基因作物,是人类通过基因重组和变异,干预自然物种进化的明显例证,谁能明确告诉消费者,吃下这些转基因农作物,对人类的未来意味着什么?
而这些基因转换和生物合成技术的发展,迄今也不过几十年。达尔文在《物种起源》里反复说的,物种的进化是漫长的,可能经过几亿年,几千万年,几百万年才能有一个质的变化。在他生活的时代,他的这个论断是可以理解的。1859年,还没有电灯,电灯是1879年,也就是《物种起源》发表后20年后才发明出来,而电脑和生物化学技术则更晚。达尔文没有想到的是,决定进化的关键科技——基因工程技术,已经在他死后的不长时间里方兴未艾。他如泉下有知,肯定会在修订版中加上一句:进化的过程是漫长的,但如果有外力干扰基因重组,基因变异的发生就是瞬间的,一个物种可能会在很短的时间产生,另外一个物种会在很短的时间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