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凯尼斯·阿佩尔和沃夫冈·哈肯等人利用人工和计算机混合的方式证明了一个著名的数学猜想:四色定理——“任意一张区域划分的地图,仅用四种颜色就可以染色该地图,使任意两个相邻的国家不会撞色;这个定理之前被经验肯定,但人们不知如何从公理上证明。两位研究者把这个定理化作几千种不同的特例,然后用计算机的穷举能力,一个一个证明了。但这种借助计算机蛮力的办法,至今被许多数学家认为不算是真正的证明。
机器学习也突飞猛进;达特茅斯会议上,阿瑟·萨缪尔公开了一个跳棋程序,它具有自学习函数,可以不断总结经验提高水平。1959年,该跳棋程序打败了设计者萨缪尔本人,3年后,它已经可以击败美国一个州的跳棋冠军。
1956年,奥利弗·萨尔夫瑞德研制出首个字符识别程序,开辟了模式识别这一新的领域。1957年,纽厄尔和西蒙等开始研究一种不依赖于具体领域的“通用问题求解器”。1963年,詹姆斯·斯拉格发表了符号积分程序SAINT,输入一个函数的表达式,该程序就能自动输出这个函数的积分表达式。过了4年后,他们研制出了升级版SIN,已可表现出专家水准。
挫折后转向机器学习
一开始人工智能就显现出光明前景,学者们没有理由不乐观。1958年,纽厄尔和西蒙自信地说,不出10年,计算机将会成为世界象棋冠军,证明重要的数学定理,谱出优美的音乐。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2000年人工智能就能超过人类。
可事实没那么简单。1965年,机器定理证明遇到瓶颈:计算机推了数十万步也无法证明两个连续函数之和仍是连续函数。萨缪尔的跳棋程序也无法进一步战胜世界冠军。
1960年代计算机技术爆发时,大家估计人工智能不超过十年就能实现。但后来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之难,让很多科学家放弃了这个领域。后来学界也将人工智能分为两种:难以实现的强人工智能和可以尝试的弱人工智能。
强人工智能是科幻电影里常见的那种,可以认为它就是人,可执行“通用任务”。弱人工智能则处理单一问题。我们迄今仍处于弱人工智能时代。
1970年代,爱德华·费根鲍姆的思路被学界接受:人工智能不光要研究解法,还得引入知识。专家系统就诞生了。它利用数字化的知识去推理,以模仿领域专家解决问题。第一个成功的专家系统DENDRAL1968年问世,可根据质谱仪的数据推知分子结构。
在1977年世界人工智能大会提出的“知识工程”的启发下,日本的第五代计算机计划、英国的阿尔维计划、欧洲的尤里卡计划和美国的星计划相机出台,人工智能都是这些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
于是,在1980年代,机器学习成为了人工智能的焦点。而且学者也提出了让机器不靠人类灌输知识,而是模拟小孩子自己去学的方法。其中,有学者模拟大脑结构(神经网络)实现,也有学者模拟与环境互动的简单生物体。他们与传统的人工智能流派鼎足而立。
但是,直到1990年代,人工智能的研究仍未走出低潮,日本在机器人领域大量投资,但当时效益不明显。
IBM“三兄弟”唱主角
1988年,人工智能系统深思闯入国际象棋界。它是IBM研发的,每秒考虑70万步棋。1991年,深思II战平了澳大利亚国际象棋冠军。
1996年,深思的升级版深蓝挑战人类国际象棋世界冠军,如日中天的加里·卡斯帕罗夫,2∶4落败。一年后的5月11日,深蓝以3.5∶2.5的成绩战胜了卡斯帕罗夫。这两次比赛都引发了全球关注,最终让人工智能重新赢得世界的注意力。
2011年2月,在美国一个著名的电视问答节目《危险》中,IBM公司的沃森(Watson)系统战胜了人类选手,成为深蓝后另一个里程碑。这个节目是各种知识的问答,主持人给出一些线索,选手则要猜出主持人所讲的东西。自然语言理解对机器是很难的,因为涉及到语言的隐含意思,各种比喻和歧义。沃森能够搞明白人类的语言是一大进步。
IBM巨额投入在各种表演性质的人工智能上,树立了AI领袖的形象,也拉升了自己的股票。目前,沃森和同类系统已经被用在帮助律师处理案卷,或者帮助医生根据病例做初步诊断上。